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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读红军战史23—翻雪山

发布日期:2025-01-25 11:33    点击次数:80

建议朋友们从第1章开始看,谢谢!

中央红军渡过大渡河以后,起初想利用一下大渡河天险,据河扼守,以阻拦国民党尾追部队北上,所以,欲掉头南下清溪、富林。当红一军团行至化林坪的时候,遇到了退守河防第二线的刘文辉部第四旅的残部阻住去路。该旅的两个团在沿大渡河东岸阻击红军时被红一师击溃,另外一个团在泸定桥也被击溃,其旅长袁国瑞带残部撤到了化林坪。

化林坪是个不大的镇子,四面有土围子。敌人在镇子里留有小股警戒部队,而将主力部署在镇北一个名叫山哑口的高地上,想凭险据守。夜晚,红一师先向镇子里发起了冲锋。镇里的守敌一触即溃,镇子很快就被占领。然后,他们又向山哑口进攻,但是,遭到了敌人顽强的抵抗。红军由下向上仰攻,处于不利地势。几度攻击未能奏效,不得不暂时停下来。

清早,红二师师长陈光和政委刘亚楼把四团团长和政委找去,把拿下山垭口的任务交给了四团。

团长王开湘和政委杨成武接受任务以后,先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了地形。只见山上云遮雾障,丛林莽莽,能见度极低,有一条两尺宽左右的小路曲曲折折地通向山上。他们研究了一下,一致认为,这样的地形,无法展开大的兵力,山上雾大,既是我们观察敌人的障碍,也使敌人看不清我们,可作为我们突袭的掩护。他们决定以小股部队出奇制胜,把这个任务交给六连,并给他们加配一个机枪排。

当他们向六连连长黄霖交待完任务,问他还有什么困难的时候,黄霖稍停顿了一下,然后说:'困难当然有,但请首长放心,我们一定完成任务!'二师政委刘亚楼看出他有不好意思说的话,忙说:'怎么,怕困难说出来叫领导为难是不是?'师长陈光也笑着说:'有什么实际问题,你就直说。'黄霖这才说:'我们连队一天多没吃上一顿饱饭了。'是啊,红军战士们不断地行军、打仗,体力消耗极大,可是,他们这些天来,却难得吃上一顿饱饭。从奔袭泸定桥起,就是以生米充饥。打下了泸定桥,但是缴获的粮食很少,还要留给后续部队。山区贫穷,打土豪所得也极为有限。这一带人烟稀少,无法筹粮。在这种困难的情况下,部队有一两天没吃上一顿饱饭了。红军战士纵然有钢铁般的意志,可是,人不吃饭怎么行呢?刘亚楼听了黄霖的话以后,立即命令师机关、直属队把大家面袋里所余的干粮都拿出来。大家袋里的干粮虽然都很少,但是,都拿出来也可以勉强供六连吃一顿。

六连的战士们吃过干粮以后,斗志昂扬地出发了。他们顺着林间小路向上攀登。这时,从昨天夜里就开始下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。除了雨声和鸟鸣以外,没有别的声音,真是静极了。这是战斗打响之前的寂静。

随着六连队伍的远去,他们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了。山下的人都屏息静气地望着,等待着。师团领导的望远镜一直在追踪着山上的队伍。一阵风吹过,云飞雾散,山巅上露出一小块蓝天。这时,可以把地形看得更清楚了。左边的山峰,林木高大,岸壁陡峭,不易攀登。可是,正因其不易攀登,肯定是敌军疏于防守的地方。黄霖带着队伍悄悄地向左翼山峰迂回攀登,要从那里给守敌一个突然打击。

队伍向上爬得很不容易,在一面笔直的石壁面前,他们搭起人梯才上去。不断有人踩在苔藓上滑倒,甚至滑得很远。他们爬到了最后一段峭壁下,只见一个战士爬上了一棵大树,从树梢荡上岩壁的一个落脚点,然后从那里又爬上一棵大树。就这样,这个战士竟然爬到了这段极高而又极陡的岩壁的顶端。从那里,他放下连接起来的长长的绑腿。全连100多位战士一个个地抓住绑腿,攀援而上,终于,全连战士都到达了顶峰。山下的人们都等着他们发起攻击。

然而,大家等了10分钟,山上毫无动静;等了20分钟,山上还是毫无动静。怎么回事?出问题了吗?

就在大家万分焦急时,忽然枪声骤起,六连的战士们向毫无戒备的敌人发起了突然而又猛烈的攻击。那么,刚才为什么那么长时间没有动静呢?原来,六连的战士们在经过1000多米的艰难攀援之后,都已精疲力尽,实在无法立即发起攻击,他们都一动不动地躺在湿漉漉的山顶上休息。待稍稍喘过气来,他们就开始检查枪支,准备攻击。这时,他们又发现了敌人用木柴生火冒起的两股烟。战士们顺着冒烟的方向从陡坡滑下去,发现这是敌人的侧翼阵地,约有100多个敌兵守在这儿,因怕冷,在用木柴生火。战士们如飞将军从天而降,一阵猛打,夺下了这个阵地,俘虏了70多个敌人,余下的逃跑了。

失去侧翼阵地的敌人惊慌失措,立即进行反扑。敌众而我寡,但六连的战士英勇顽强,打退敌人一次又一次的冲锋。战斗越来越激烈,战士们的子弹不多了,许多同志负伤以后连包扎都来不及,伤员也都咬着牙坚持战斗。在这紧张的时刻,敌人又组织冲锋了。黄霖叫战士们都上了刺刀,握住最后一颗手榴弹,等敌人靠近,再靠近,到敌人距阵地不足10米的时候,随着一声'打',一排手榴弹在敌群中开了花。硝烟尚未散尽,战士们都一跃而起,挺着刺刀冲入敌群,其势如排山倒海,勇不可挡。敌人惧于红军战士的声势、勇气,支持不住,纷纷掉头而逃。后面的敌兵见前而的溃退下来,更是争先恐后地后退逃生。敌军全线瓦解,溃不成军,武器、弹药及各种物品丢弃得遍地皆是。六连的战士乘势追打一阵以后收兵。清点战果,缴获甚多,并俘获敌兵几百人。这是六连指战员以弱胜强,以少打多的一次漂亮仗。六连也伤亡了30多人,排级干部中只有一个没有受伤。

在这之后,中革军委又得到消息说,在清溪一带驻有川军四个旅。在这种情况下,军委重新考虑了计划,认为不应再在这里与敌人纠缠,而应趁'中央军'尚未来到之机,迅速北上,翻越夹金山,争取早日与红四方面军会合。于是,中革军委命令红军掉头去攻取北面的天全和芦山。

在去天全的途中,红军首先爬过了二郎山附近的一个叫甘竹的高山。这座山虽然不算太高,却是非常难爬。聂荣臻称爬此山是'长征中最艰难的行军之一'。

甘竹山是二郎山之一峰。二郎山的主峰海拔3437米,甘竹峰多高并无确切数字,当地人说爬山要走50里。山上无人烟,都是原始森林。林中藤缠树绕,遍地都是横七竖八被雷击倒的枯树干,根本无路可走,地面上是厚厚一层腐枝败叶和苔藓。当时天正下着小雨,林中阴暗得几乎什么都看不清,脚下泥泞软滑,真可以说是举步维艰。在一些地方,需要砍树开路。步兵前进已经很困难,辎重部队就更是苦不堪言。大家咬紧牙关,终于走到了山顶。然而,下山也不容易。这一面山非常陡,路又滑,一不小心就会滚下坡去。大家只好用绑腿带连在一起,互相攀扶着滑下去。牲口下山困难更大,只好把它身上的驮子先卸下来,滚下山去,然后再把它们连拉带推地往下弄。结果,这一天摔坏了不少牲口。下得山来,已近黄昏。这一天的行军,大家都觉得特别疲惫。但是,想到又闯过了一道难关,想到与红四方面军会合的目标更近了一步,大家又都很高兴。

中央机关过此山时,是从天明走起,直到半夜后卫部队才到达山顶。当时四处漆黑一片,找不到火把,无法下山。陈云记述当时的情况说:'山上泥水极深,两腿全在泥沟中爬走……既无人户,当然找不到火把,所以大部伫立于泥沟中,待至天明后才下山来,红军军事委员会副主席周恩来亦在山顶泥沟中站立一晚,次晨我见其虽仍神清气爽,但已满身污泥矣。'

这时,虽然国民党'中央军'与红军距离尚远,但是,军情仍很紧急。据侦察,四川军阀正以雅安为据点前来堵击,想在雅安以西击渍红军。鉴于这种情况,6月6日,中革军委命令红一军团'要以破釜沉舟的决心迅速夺取天全和芦山'。一军团接到命令以后即向北急进,要赶在川军的援军到达之前拿下天全和芦山。

6月8日,一军团二师四团袭占天全,一团夺取芦山。

天全和芦山只不过是当时西康省的两座小县城,但是,红军到了这里,感觉像到了天堂一样。这里的平坝子虽然不多,但是对于整天走山路的红军战士来说,也还是景象一新。在这里,还能见到各种蔬菜和从四川运来的各种物资。红军在这里休整了一天,清理卫生,治疗伤病号,补充营养。大家都吃得饱饱的,精神饱满,彻底驱除了多日以来连续作战、行军的疲劳。在这里休整一个重要任务是动员大家做好翻越第一座大雪山﹣夹金山的准备工作,在这里,中革军委又发出指示,要全军迅速北进,与红四方面军会合。而实现这一目标的关键环节是翻越夹金山去夺取懋功(今小金)。中革军委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一军团。一军团则以二师师长陈光率四团为先遣队,让他们携电台先走,限于12日前赶到懋功。由二师政委刘亚楼率五团跟进,军团部及一师等紧随其后。

陈光率四团从天全出发,很顺利地占领了宝兴县城。

从宝兴再走百余里,就是白茫茫高入云端的大雪山﹣﹣夹金山了。四团从宝兴又来到了雪山脚下的大硗碛,在这里做翻雪山的最后准备。

夹金山,又名神仙山,位于宝兴县城西北,懋功之南,理县之西南。此山海拔4500多米,山上终年积雪,日落之后直至第二天日出之前,山上更是阴风怒号,漫天飞雪,寒冷异常,连飞鸟也难以越过。民间说,只有神仙才能登越此山,故名之'神仙山'。山脚下的住户,虽然多数已是数代居于此地,但绝大多数人没有上去过,他们把雪山看作神秘之地,把上山看作是有去难回的事。而今,红军来到了它的脚下,要征服这人迹罕至的'神仙山'。

四团到达山下时,已是黄昏。他们站在山下仰望,只见山高不见顶,半山腰间云雾迷茫。时令虽已近夏,前几日行军已感闷热难耐,但如今来到山下,却感到寒气逼人,山上的寒冷可想而知。为了了解雪山的情况,他们派人深入民间访问,但结果很不理想。因当地人视雪山为畏途,所以听说红军要过山,多苦苦劝阻。特别是看到红军都穿着单衣,说是即使不累死、饿死,也会冻死。老乡们向他们讲述了一些某某人上山一去不回的故事。有些年长的老乡看红军执意要过山,就关心地告诫他们;早晨、黄昏绝对不可以过山,因那里风雪大,温度低,在山上什么也看不见。要过山,只能在上午9点钟以后,下午3点钟之前,而且要多穿衣服,带上烈酒、辣椒,用来御寒、壮气,手里还应拿根拐棍,不然在山上风大地滑会站不住。老乡的告诫,使四团的指战员知道了一些应注意的事项。

四团是全军的前卫团,担负着为全军过雪山开路的重任。他们立即将了解到的情况向上级汇报,同时着手做过雪山的实际准备。然而,准备工作太难做了,因为这里的居民数量很少,日子又很穷,上山所需的烈酒和辣椒都无法买到。虽然知道山上天寒地冻,但是,棉衣是无法解决的。结果,全部的准备工作也就是想尽办法让每人备足二至三天的干粮,每人再带上一根木棍。

登山出发之前,团领导向大家作了动员,并讲清了各种可能遇到的困难,要求大家发扬艰苦奋斗和阶级友爱的精神,想办法做到过雪山不丢一个人,不丢一匹马。战士们都豪迈地表示了战胜困难的决心。

6月12日清晨,部队开始从邻近的各小村向大硗碛村集结。9时左右,队伍向夹金山出发了。从大硗碛过雪山,并不需要爬4000多米高,因为大硗碛的地势已经很高了。但是,老乡说上下山要走70多里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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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一开始,路还算好走,气温不冷不热也正适宜,战士们精神抖擞,行进的速度比较快,走着走着,坡开始陡了,队伍拉得比较长,仰面看,上头有人,往下看,下头也有人。宣传队站在路旁不断地呼口号,说快板,进行鼓动。队伍中喊声、歌声、说话声此起彼伏,给这沉寂的大山带来了欢快的气氛。但越向上走,路就越窄,坡也越来越陡,小道几乎要直立起来了。刚上山时,好似初夏的气候,山坡上都是高大的树木。走着走着,气温渐渐地低了,山上的树木植被也开始变了。当走到半山腰的时候,石壁上还有翠绿的松树,但地上的草只有一两寸高,山风吹来,颇为凉爽,是一种深秋或初春的气候。再往上走,就好像进入了冬天。脚下的路冻得梆梆硬,木棍着地发出'咯咯'的响声。越往上走,白皑皑的雪积得越厚,道路也越滑,空气也越来越稀薄。初看到满山满地的雪时,那些一直生长在南国的战士们还觉得格外新奇。这浩瀚的六月雪也确有一番状观的景象。但随着山势高度的增加,温度越来越低,寒风卷着漫天飞雪四处飘舞,人们一个个都成了'雪人',大家就觉得这白雪并非可爱,而是可憎。尤其是再往上走,雪差不多厚达两尺,有的地方雪底下还有水在流淌。大家的草鞋早就被雪水浸透了,脚趾冻得已麻木,深一脚,浅一脚,已经分不清是冷还是热。山上气候多变,一阵雪花狂舞之后,忽又晴空丽日,而当明亮的阳光照在白雪上时,雪的反光刺得人们睁不开眼睛。有一些人的眼睛被刺成雪盲,什么也看不见了。在前面开路的是四团二营六连,他们更为辛苦,他们先是手执木棍在雪中探路,后来路太滑太陡,就用刺刀、铁铲在雪上挖出踏脚孔。后面的人就沿着他们开出来的曲折的路径向上爬。

尽管越走越困难,但是大家的情绪还是很高,没有人叫苦、叫累。有的人不小心滑倒了,旁边的人立即把他扶起来,有的人掉到几米深的雪窝里,周围就有许多人递过去木棍、绑腿带,拽的拽,拉的拉,无论如何要把他救出来。大家就这样互相帮助着艰难地前进。当狂风怒起的时候,那山上的厚厚的积雪就一堆堆、一块块地往下倾斜、倒塌,这就是雪崩,极容易把人埋住。凛冽的寒风卷起飞雪抽打在大家的脸上、手上,就如同刀割针刺一般。战士们只能用胳膊挡住脸,忍住痛,咬住牙关向前走。在这样的低温下,大家身上穿着单衣,冻得上下牙直磕,他们把所有能披的东西都披在身上了,还是觉得冷。由于空气越来越稀薄,大家呼吸越来越困难。有的人想停下来歇一歇,后面的人就架起他继续走。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不能歇,一歇下去就可能永远起不来了。许多人感到头晕目眩,但也都一步一停,一步一喘地支撑着走。

他们终于走到山顶了。可是,突然间下起了冰雹,一个个雹子足有核桃大,劈头盖脑地打下来。他们无处躲避,只好用手、用胳膊,护住脑袋。冰雹过后,又是阳光明亮。在山顶上,举目望去,四周是一片洁白晶莹的琼玉世界。俯视山下的队伍,似一条不见尾的长龙,蜿蜒翻腾而上。在山顶上,有几根电线杆,还有少数民族用石头垒起的旗杆。此外,还有一座小庙,庙门上写有'寒婆庙'三个字,是用汉、藏两种文字写的。庙内有寒婆塑像,其装束似藏族妇女,这也许是当地人所尊崇的山神吧。庙门前有两堆木棍,每堆都有一人多高。这可能是敬神的人上山时拄的棍子,到达山顶以后,他们以此棍献给寒婆,供寒婆取暖用。年长日久,一根一根地积成两大堆。山上终年积雪,所以木棍并不朽烂。寒婆未用此棍取暖,恰好红军战士到此需要取暖,战士们把木棍燃起大火来烤。缕缕青烟在碧空中升腾飘荡而去,似乎向外面的世界报告红军对大雪山的征服。在上面,全团人员沿着曲折的盘山道又费了好长时间才翻过山顶。这时,团长清点了一下人数,发现没有一个人掉队。这是一个了不起的胜利,大家感到无比高兴和自豪。

下山时,就比较容易了。在有些比较光滑的缓坡,干脆就坐着滑下去,大家戏称这是'坐滑梯'。翻山胜利的喜悦使大家犹如注射了兴奋剂,情绪格外振奋,上山时的疲劳与痛苦似乎一扫而光,队伍里欢声笑语不断,高亢的歌声震撼山岳。

越往下走,气温逐渐升高。走着走着,大家感觉像是从冬天又回到了春天,周围的一切也都充满了春意。厚厚的积雪没有了,地面上有了青苔、小草,在有些地方还有一些黄色的小野花在迎风怒放。在石崖上,生长着一株一株的青松。下到半山的时候,在平缓的山坡上,有成群的牦牛在吃草、戏逐。刚从冰雪世界走出来的人,对这充满生机的大自然感到格外亲切。

到山脚下的时候,突然响起一阵枪声。战士们都握紧武器,做好了战斗准备。据前卫营长报告说,前面有情况,距离远,看不清,风太大,问话也听不清。团长和政委到前面用望远镜观察,只见前方不远有一村庄,在村庄周围的树林中,有一些人在走动,他们背着枪,戴着大沿帽。但是,搞不清这是什么队伍。团长和政委究了一下,决定派出三个侦察员去看一下,同时,让司号员试着用号音与他们联络。用号音联络之后,对方回答了,但从号音中依然无法判断他们是什么人。又让人大声喊话,对方也在喊,但双方都听不清对方,四团只好做好战斗准备向前走。走着走着,顺风吹过来一阵微弱的声音,但依然听不清。再往前走,仿佛听见那声音是:'我们是红军。'团长王开湘和政委杨成武听到这声音愣住了:'四团是全军的前卫,前面怎么还有红军?难道他们是红四方面军吗?'以前,他们只知道红四方面军在岷江边的理番、茂县一带,并不知道他们会到了夹金山的北麓。中央红军这一阵子渡金沙江、大渡河,翻夹金山,就是为了实现与四方面军会合这个战略目标,如今会在这里与红四方面军相逢,是他们根本想不到的。正在他们半信半疑之际,侦察员飞跑而来,边跑边喊:'他们是红四方面军!'随着这一声喜讯的传开,整个山谷响起一片欢呼声,全团官兵都沉浸在意想不到的喜悦里,双方官兵快速跑到一起,紧紧地把对方战友的手握住。

在山下的那个村庄﹣﹣达维,红四方面军热情地款待四团的官兵,他们还召开了会师联欢会。与四团会师的是四方面军的三十军八十八师。

中央红军的大队伍,在四团之后陆续翻过了夹金山,由于高山寒冷、缺氧,红军战士在长期的艰苦战斗中体质又弱,再加上饥饿,在大队伍过雪山时,一些人牺牲了。聂荣臻元帅回忆这种情况说:'……一过中午,天气骤变,先是大雾,随后是毛毛细雨,转眼又成了菲菲白雪,随风飘舞,把我们红军战士一个个都变成了雪人。尤其到了傍晚,天气奇冷。战士们衣着不多,临时打开背包,把能穿的都穿在身上,或者干脆把被子、毯子披在身上。我到山上感到气也喘不上来。山顶空气稀薄,不能讲话,只能闷着头走,不管多累,也不敢停下来休息,一坐下来就可能永远起不来了。我们警卫班的同志,身体都是比较健壮的,也有的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地,倒下来就完了。在山上我们牺牲了一些同志。'

红军大部队过雪山时,有许许多多的感人事迹,大家共度难关,互相帮助,许多人在生死关头首先想到的是别人。比如,在寒冷、饥饿的情况下,吃上几口干粮就可能救命,因为在人体热能将耗尽的时候,这几口干粮所提供的微弱热能就可能帮助一个濒死的人挣扎过来。在这种情况下,许多人都把仅有的一块干粮留给最需要的人吃。有一位当年在收容队工作的同志这样回忆:'我们收容队的同志背着体弱的战友,咬着牙一步一喘地向山上攀登。饿得实在挺不住了,就顺手抓把雪塞进嘴里嚼一嚼。可是山呢,还望不到顶。它有多高呀!我曾几次想把保存在口袋里的那块银元大的干粮吃了,但每次总是这样对自己说:不到爬不动的时候绝不吃它!……山顶上,掉队的同志很多。有的很快就失去了宝贵的生命,有的起来倒下,倒下又起来地挣扎着。我赶忙把没舍得吃的那块干粮掏出来,送给倒在我身边的一个同志。那个同志接过干粮,可是他只咬了一口,又递给了旁边的另一个同志。

这样,一块银元大的干粮,传了几个人才吃完。' 这种团结互助的精神大大地减少了红军过雪山时的损失。

党中央的负责同志翻过雪山以后,在山下受到了红四方面军欢迎队伍的热情接待。前来欢迎的四方面军队伍,除了八十八师以外,还有二十五师,统一由三十军的政委李先念带队,李先念当时驻在懋功,中央领导于6月18日也到了懋功。

中央红军翻越第一座大雪山的成功,开辟了两大主力红军会合的新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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